[导读] 在大山深处的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像符菊梅一样将青春与智慧奉献给祖国航天事业的女科技人员还有很多。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何京江、朱祥玲、何艳、赵梅与符菊梅,被称为托举嫦娥飞天的“五朵金花”。
大凉山的夜色中,嫦娥三号带着中国人的憧憬与梦想奔赴月球。刚刚完成对发射快速评估的符菊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一头扎进火箭飞行数据分析报告的写作中。
在大山深处的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像符菊梅一样将青春与智慧奉献给祖国航天事业的女科技人员还有很多。作为其中的佼佼者,何京江、朱祥玲、何艳、赵梅与符菊梅,被称为托举嫦娥飞天的“五朵金花”。
险情历练斗志雄心
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年,赵梅依旧清楚记得当年遭遇的发射险情。
1996年2月15日,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点火起飞。作为安全遥控设备操作手,赵梅要密切监视火箭飞行状态,一旦接到安全人员命令,就要对出现偏差的火箭发送地面指令、实施炸毁。
火箭点火起飞,站在发射场遥控室里的赵梅第一时间觉察出:姿态不对――火箭偏了,而且是偏向工作室这边。
赵梅没有动,一直坚守在岗位上。这位身材纤弱的姑娘只有一个念头:“我是安控操作手,万一安全人员发命令炸毁火箭,我走了,谁来操作呢?”
与赵梅一样负责地面安控的何京江,也记得每一次顺利发射背后的波涛暗涌、惊心动魄。
1996年7月3日“亚太1A”卫星发射。当火箭飞行60秒时,安全控制操作手何京江发现指挥显示安控屏上,有一物体飞行超过安控告警线。
“看起来跟火箭的轨迹很像。如果是火箭,那就意味着飞行偏离了预定轨道,必须果断决策,实施炸毁。”何京江记得,操作室里空气瞬间似乎凝固了――炸还是不炸?
关键时刻,何京江与同事迅速对火箭姿态和飞行参数进行分析,即刻得出火箭飞行正常的结论,避免了误操作的发生。事后发现,是一只苍蝇恰巧飞落到探测火箭轨道的摄像头上,形成轨迹偏离的“假象”。
“这些险情是一种锻炼,更是一种挑战。”符菊梅说,“在任务面前没有性别之分,女航天人更要有担当的责任和勇气。”
智慧托举航天梦想
低温加注系统工程师何艳,曾经扎在山沟里的勤务站氮氧中队,一干就是10年。在这10个年头里,何艳啃书本、写论文,结合工作中的经验提升理论水平,曾连续6年被评为优秀科技人才。
“身为一个航天人,对知识的学习一刻也不能松懈。”调到总体技术部后,何艳又变成了新人。她学文书、跟现场,很快从低温供气的“门外汉”变成独立上岗的系统工程师,至今已独立执行16次试验任务。
今年10月初,休假在家的何艳听说室里正在进行嫦娥三号任务准备,马上要进行上岗考核后,坚持提前结束休假归队。
尽管因工作需要已承担其他任务,此前一直进行嫦娥三号任务前期论证任务的朱祥玲,依旧牵挂着大山深处的发射场。
早在2010年4月,朱祥玲就提出了关于优化探月工程二期发射场测控的方案,对可能面临的技术问题开展预先研究。
任务重、要求高,那段时间里,加班加点是朱祥玲的工作常态。2012年8月,为了尽快投入试验演练,朱祥玲刚刚做完手臂取钢板手术,就立即回到岗位上。
奉献铺就探月之路
虽然工作紧张,符菊梅还是上网买了一些种子,种起了植物。每晚临睡前,符菊梅还要对几盆植物说上些鼓励的话,鼓励它们“要好好发芽哦”。
符菊梅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不是在弥补错过女儿成长的遗憾。女儿长到14岁,每年只能在暑假时才能来到西昌,见上母亲一面。
“以前孩子小,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少联系她,”采访中一直爽利开朗的符菊梅语调低了下来,“因为越是联系的多,感情就越深,我就越难过。”
与符菊梅一样,这些岗位上飒爽干练的“花木兰”,生活中也是柔情似水的妻子与母亲。但是对航天事业全身心的投入,常常让她们无暇分身顾及自己的小家。何艳常在工作间隙看着手机里孩子的照片发呆,赵梅多年来很少能为家人做上一顿饭菜、为儿子讲一段故事……
“也曾经有过犹豫,想过放弃,但还是舍不得。”赵梅说,能从事自己热爱的航天事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是一种幸福。
“对于女性航天科技工作者来说,她们为事业做出的努力和牺牲往往更多,也更值得我们敬佩和尊重。”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党委书记孙保卫说,“这‘五朵金花’,是千千万万女性航天科技工作者的缩影,也是我们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的骄傲。”